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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初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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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41初審

優裏的手傷得確實沒有想象中嚴重,恢覆得比較快,飴屋老師體諒她的身體情況,給她放寬了時間限制,優裏放慢了速度,但還是在時限內做完了課上的糕點作業。多數時候她都主要依靠右手,左手需要穩住手中的東西時,A組成員或者甜點精靈們也會幫助她托住,不過大家都清楚,完美糕點比賽需要在規定時間內做出完成度高的成熟作品,在那種高強度高耗體能的情況下,現在的優裏是很難及時完成好作品的。

小莓和大小姐的命運布丁對決依舊發生了,因為A組報上去的正式成員是優裏,附加申請裏的替補寫的是小莓的名字,所以小城也知道A組正式的成員資格屬於優裏。小城和優裏不熟,對她的受傷沒有太多感覺,只是一個勁地想讓堅野來自己的組合,被拒絕後看堅野旁邊的小莓不順眼順勢開了嘲諷,嘗了布丁後,火一下子引燃到安利老師的眼光問題,兩個人就以輸掉的人要當眾道歉為賭註在瑪麗沙龍提出對決。除了賭註的變更以外,其他倒是和原作動畫差不多。

看動畫的時候,布丁賭局是裏面為數不多的讓方優稍微有些反感小莓的地方,原因不在於布丁對決結束後小莓的自我膨脹和任性,而是在一開始答應大小姐的賭註要求時為了安利的名譽罔顧其他人想法的沖動。哪怕是在看到對決結果前就知道贏的人肯定就是小莓,但是方優始終覺得,打賭提出的賭註,至少應該是能由自己全權負責的東西。即使再有把握,為了個人意氣之爭將全隊置於成員更替的風險之下也是很自私的。作為觀眾的方優理解這是情節安排上加深沖突的表現手法,可是對於甜點王子們而言,在理事長揭曉結果前的擔驚受怕是免不了的,尤其是知道小莓連一次布丁都沒有做過卻擅自答應了這樣的賭局時,大概真的很崩潰吧。

現在的賭註已經變更,優裏也就不覺得這個賭局有什麽可指摘的部分,但是為什麽,大家都那麽在意安利老師?

“Ne,麻裏,”只有姐妹倆在一起時,優裏問她,“在瑪麗沙龍裏時,聽到小城那樣說,你有生氣嗎?”

“你是指,聽到小城嘲笑天野水平,說安利老師看人的眼光差勁的時候嗎?”

“嗯。”那時麻裏表現得很冷靜,是想阻止她們的,如果不是理事長的提議,她大概也不會允許這樣具有沖突性的對決,可能小城和小莓當時的表現在麻裏眼裏都很幼稚吧。

“沒有,”麻裏淡淡地說道,“天野是什麽水平,安利老師是什麽眼光,這些都不是小城隨意就能評判定論的。只要不涉及人身攻擊,想怎麽評價是她的自由。”

“那,如果麻裏遇到小莓這種情況……”優裏幻想了下,覺得不切實際,按照麻裏的糕點制作水平,根本不可能有在這方面遭到諷刺的時候,“……算了,當我沒說。”

“不重要,不管其他人會出於什麽理由來貶低我,”麻裏明白優裏想問什麽,“但是只要安利老師認可我的水平,只要能得到他一個人的肯定和認可,那就足夠了。”

果然,之所以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是因為只在意安利老師的看法嗎?

優裏有些悶悶不樂。

“你的手腕,有感覺好些嗎?”

“嗯嗯,腫脹已經差不多消了,”優裏伸出左手給麻裏看,“偶爾會有些疼,但是平時都不會有什麽感覺。”

“還是不能大意,小心一點,”麻裏仔細看了看,“醫生說的休養時間是三個月對吧?”

“是,到時候可以趕上第三場比賽,”優裏收回了手,“在此之前的話,小莓會代替我。”

“天野同學嗎?”麻裏想起小莓今天在布丁對決中的表現,“她很讓人意外啊。”

“會去關註評審者口味而專門作出偏苦味蛋奶布丁的也只有小莓了。”動畫裏的小莓贏得勝利後因為被麻裏誇獎而過度膨脹、又被甜點王子們的話語打擊到,連夜坐車回到了家裏去。但在這裏並沒有發生一樣的情況,或許是因為優裏的存在,小莓贏了大小姐後還是知道自己依然有很多不足,也還保持著奮發向上的狀態。

“而且,麻裏大概不知道吧,答應那個賭局的時候,小莓連一次布丁都沒有做過。”

“從來沒有做過布丁?!”麻裏難得流露出這麽明顯的驚訝,“但天野答應時看起來很自信。”

“確實很難相信對吧?那之後,從頭開始,練習了很多次。不管是去熟悉高等部的烤箱,還是一個人在料理室整晚練習到手指有很多小傷口,可是一個晚上之後,竟然也能做出沒有空心洞的好吃的布丁了,”優裏回想起A組剛開始指導小莓布丁做法的時候,想起第二天早上看到料理臺上無數個失敗布丁的時候,想起被早晨的蛋奶布丁驚艷到的時候,“驚人的意志力和進步,除了天賦以外,她的努力也不輸給任何人啊。”

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她依靠的不僅是天賦,還有堅持和努力。

如果一年級時就來到了這裏,現在的小莓會是什麽樣的呢?

聖誕甜點的慈善義賣同樣順利,小莓後來制作的甜點因為來不及修飾而缺少賣相,結果前面幾個組的聖誕甜點只有她的一直賣不出去,B組的人看這光景,路過的時候忍不住譏笑了幾句:“A組的甜點,竟然也能賣不出去啊。”

“不過就是運氣好成了替補,少得意了。”

“就是啊,可不要拖了甜點王子們和天王寺同學的後腿呀。”

“天王寺同學真可憐,被這樣的人頂替,說不定手好之前A組就已經被天野拖累得淘汰掉了。”

她們的話越來越難聽了,優裏見狀反問道:“所以你們現在是在詛咒甜點王子們在的組合提前輸掉比賽嗎?”

這話說得很巧,一下子戳中了班上其他女生在意的地方,一時間周圍的女孩子們都對B組怒目而視,她們自己也很懵,本來是嘲笑天野的,怎麽被天王寺一覆述,就變成她們針對甜點王子的組合了?

之後遇到了Miles爵士五重奏的阪口洋輔先生,堅野少有地顯現出狂熱粉絲的一面,在A組的鼓勵和幫助下,阪口先生也鼓起勇氣向心愛的人道歉並表明了心意。

離完美糕點開幕還有十五天,A組開始加訓,訓練的重中之重是加強小莓的能力,優裏還記得預審測試的事情,就算忘了考題,也還有印象重點是對材料基礎知識掌握的考查,因此尤其註重教小莓對不同材料的使用分辨。缺失的一年使小莓空下的知識太多,基礎顯得尤為薄弱,她雖然咬牙把這些高強度的體能、理論和實踐訓練都扛了下來,卻又陷入到信心不足的境況裏,離完美糕點比賽開幕還有三天,自己真的來得及嗎?

“我真的不行,”獨自訓練時,甜點精靈們的加油鼓勁也沒能安慰到小莓,她無力地撐住桌子,眼睛裏也有了淚水,“我沒有辦法一下子把那些全都記住,就算都教給我的話,也沒辦法一下子把這些全都做好,因為我不是堅野和天王寺會長那樣的天才。”

“別喪氣啊,小莓!”

“如果優裏的手沒有受傷就好了,她和我不一樣,她什麽都知道,什麽都能做好,如果是優裏的話,一定不會有問題的,”小莓越發難受,“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我只能給大家拖後腿。”

金平糖放下手中粉色的助威花:“如果你是這樣想的,哪怕是為了優裏,小莓也要加油,你現在可是帶著優裏的那份在努力啊。”

帶著……優裏的那份一起努力?小莓看著自己的手,是啊,她現在承擔的不僅是A組的期待,還有暫時無法上場的優裏的期望啊。怎麽可以輕易放棄?優裏受傷了都還在傷處以外的地方努力堅持著,優裏都沒有放棄,她又怎麽能放棄?

“小莓,稍微過來這邊一下,”香草帶著小莓去了麻裏所在的料理室外,“看,就算是被稱為天才的天王寺會長,也是像那樣每天努力的哦。”

正在練習糖塑的麻裏註意到站在窗外的小莓,說的一番話也鼓勵了她,小莓又幹勁十足地投入到了訓練中去。

完美糕點比賽開幕那天,中等部和高等部的隊伍分別集合,也許是去年堅野組合的出色表現鼓勵了不少中等部的同學,今年多出了很多中等部的報名表。因為中等部和高等部的水平相差過大,完美糕點比賽的組織方決定在中等部加一場預審測試先篩一遍人,要求很明確,只有當一個組的每個成員獨立回答對全部問題時,這個組才能晉級。

A組的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小莓身上。

“另外,請問天王寺優裏同學和天野莓同學是哪兩位?”辛島老師問道。

優裏和小莓都舉起了手。

“嗯,根據你們的報名表和申請要求,因為天王寺同學受傷的關系,先由天野同學作為替補對吧?”辛島老師翻了一下報名表,“比賽有允許換人的規定沒錯,不過對中等部的同學,必須是通過預審測試的學生才能在後面的比賽中上場,所以,你們倆現在都有必要參加測試。”

“我們明白。”優裏點頭,測試方面她不懷疑自己的能力,A組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小莓了,這十多天針對小莓的情況增加了這麽多基礎和強化訓練,應該不會有問題。

“優……優裏……”小莓感覺自己有些發抖,“怎麽辦……我好緊張……”

“沒問題的,”優裏用右手握住小莓的手,感覺到她的手心在出汗,“相信自己的判斷就好。”

“可是,如果我沒通過的話……”

“我相信你,”優裏看著小莓的眼睛,“我相信小莓。”

“天野,”旁邊的堅野看不下去了,“這十五天,你徹底地進行了訓練對吧?”

看到小莓緊張地點頭,安堂接著說道:“那樣的話,一定可以駕馭的。”

花房也鼓勵她:“小莓已經很努力了,冷靜下來的話不會有問題的,只要小心別冒失的話。”

“就天野而言,那才是最令人擔心的呢。”

“確實呢。”

大家不擔心別的,知識灌輸和強化訓練都足夠了,只要小莓記住他們的教導,應該不會有問題。

“雖然啊,有時候哪怕努力也不一定會得到期望的成果,”優裏抽到的比賽順序靠前,快要輪到她時,優裏輕輕地對小莓說,“但是,如果不肯相信努力會有收獲的話,一切還會變得更加艱難。”

小莓楞楞地看著她的背影,優裏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回頭給了小莓一個笑容,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考場。

四道題的考查:黃油,砂糖,雞蛋,面粉。題目不多,卻都是精心設置的,沒有超綱的內容,卻有很多陷阱,基礎稍微不夠紮實就會栽在裏面。

A組裏優裏的抽簽順序最靠前,她做出判斷的速度也相當快,加水和面時主要用的也是右手,做出選擇到達最後一個房間的時候,裏面的人還相當地少。

陸續有不認識的人走進這個房間,他們第一眼的註意力都放在了她的手上。優裏原本對自己的答案很有信心的,這會還是沒看到認識的人,內心也開始七上八下的,回憶著考試過程,該不會是哪個環節的選擇出了問題吧?

“優裏?”聽到花房的聲音,優裏終於放下心,湊過去抱怨道:“等了那麽久就我一個人,差點以為選錯了。”

“我們的順序都比較靠後,讓你久等了。”

正說著,堅野也走了進來,緊接著是安堂,因為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也沒有特別值得興奮的地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小莓了,安堂憂慮地說道:“關於砂糖的選擇,我擔心訓練時給了小莓誤導。當時為了做出濕軟的口感,我用了上白糖,可是今天這道題裏,正確答案應該是細砂糖。”

“不用自責的,安堂,”優裏看了眼墻上掛著的鐘,“考試確實會遇到這種狀況,碰到的題目乍看之下和做過的相似,實際題幹和做法卻完全不同。如果不加甄別地套用而不是使用這些知識,確實會栽在這種地方,但是糕點師該有的獨立判斷力,小莓還是具備的。”

話音剛落,時間快耗完的小莓就跑過去迅速打開了A門,看著房間裏那麽多不認識的學生,她也很忐忑地不知道答案是對是錯,忽然聽到優裏的聲音:“小莓?”

“優裏!”小莓驚喜地知道自己選對了,沖過去開心地抱住了優裏,也小心地註意到避開她的左手不觸碰到手腕。

“看吧?我說過你不會有問題的。”優裏用右手摸了摸她的頭。

“哼,不過是通過這麽簡單的測試就這麽興奮,果然是二年級的小鬼啊。”三年級的市松看不順眼地挑釁道,因為去年堅野組合的亮眼表現,倒沒有像動畫一樣做得那麽過分。

優裏笑得很禮貌:“不知道去年完美糕點比賽的時候,前輩們在哪裏呢?”

“如果我們去年報名參加比賽的話,肯定會比你們的成績出彩的,”在漂亮的學妹面前,市松多少有些得意洋洋的自誇意味,“我們四個,可都是有實力在瑪麗沙龍裏出售甜點的人。”

“還在中等部就具有在沙龍裏出售甜點的實力和技術,前輩們真厲害!”市松組合正為她的誇獎而越發得意,緊接著卻聽到她說:“但是,我們幾個還在中等部一年級時就具有參加完美糕點比賽的勇氣,大概還要更加厲害一點吧。”

“你!”這話是諷刺他們是膽小鬼嗎?市松組合有些內傷。

“很期待能和這麽厲害的前輩們對決~”優裏回以無可挑剔的禮貌微笑,然後看向自己的同伴,“接下來的第一場,大家要加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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